黑色与金色夜曲 3_当酷又A的妹妹试图装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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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与金色夜曲 3

  言里这样想着,偷偷偏过一点头来,从她现在的角度,恰好能望见姐姐的背影。

  宋韫予头发很长,不像自己的会有些发蓬,而是柔顺地搭垂、散落,露出一小段弧度漂亮的后颈。

  言里忽然不想躺着了。

  石膏梗着腰间,她有些费力地直起身子,胳膊肘抵着扶手,将椅子弄得咯吱作响。

  宋韫予离得不远,自然注意到她这一边的响动,微微偏过头,“怎么了?”

  言里张了张口,原本的话没好意思说出口,临时改了句:“你在画什么?”

  等一下,听说画家作画的时候,都不太喜欢被别人围观,希望姐姐千万别反感……言里惴惴不安地想。

  幸好宋韫予并不在意,反而微微偏过身子,让言里能够看到她的画布。

  细密排线突出枝叶阴影,寥寥勾线凸显湖光山水,笔迹虽然潦草,轮廓却把握的极准。

  言里艺术细胞为负数,也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就知道一个夸人的词:“好看!”

  “这才刚起形,”宋韫予哭笑不得,对某位只会吹捧自己的小朋友感到无奈,“离完稿还早得很。”

  言里眨眨眼,她在椅子上直起身,恬不知耻地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腆着脸说:“姐姐你继续,我就看一看。”

  宋韫予有些失笑,持着笔的手顿了顿,视线微微偏下,余光中的言里模样认真,其实注意力压根不在画上,四处乱飘,哪儿都想看上一眼。

  能穿的衣服“消耗殆尽”,言里今天又换回了她寻常的一身黑,项上坠着条银项链,在光下熠熠闪着光。

  小朋友愈发大胆了。

  言里凑得很近,几丝呼吸吹过宋韫予耳垂,有一缕蓬蓬的长发垂落,在手背上挠着痒。

  与昨天一样,靠得太近了。宋韫予的理智告诉她要避开,可感性却迟迟不动,贪念般想再留一小会。

  “刺啦”细响,笔尖颤抖着划过白纸,在细描淡扫的山水间,留下道格格不入的粗黑铅线。

  宋韫予有些愣神,旁边言里动作很快,十分很殷勤地递过来一个东西:“姐姐,橡皮。”

  宋韫予:“……”

  她说着“谢谢”从言里手中接过橡皮,只是擦拭的途中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言里。”

  “哎!”言里回复的又快又响亮,嗓音清脆,“要我干什么?”

  宋韫予转着细长铅笔,忽然笑了笑,眼睛定定望着她:“刚好在这,要不要给你画一副?”

  言里愣了:“什么?”

  “嗯,”宋韫予颔首,笑意不减,“给你画一副速写,水彩也行。”

  她声音平静、坦然,言里一时没听出宋韫予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拿自己开玩笑。

  不过说起画画,言里不由自主地回忆起泰坦尼克号电影中的一副著名场景,越想越脸红,结结巴巴地说:“这、这里吗?”

  “这边也行,河边也行,”宋韫予斟酌着回复道,“我要考虑一下光线和构图。”

  言里点点头,喉咙吞咽着,在便携椅边缘挺直腰杆,坐得笔挺无比。

  宋韫予看她这样子,忍不住抬手挡了挡嘴边,藏起那浅浅的笑意。

  她将还未画完的4开风景收起,换了一张半边大小的8开素描纸,用页夹细细固定好,转身面向言里。

  言里紧张地快不能呼吸,心像是波子汽水一样咕噜噜涌着小气泡,总觉得自己每个小动作,小表情,全部都落到姐姐眼中,无从遁形。

  她晕晕乎乎,甚至忘记了去思考自己该摆个什么表情,就在千钧一发之时

  “杰杰,杰杰!”

  言里蓦然回神,只见河边百米冲刺过来一个小炮弹,猛地抱住她的裤脚:“杰杰!”

  “你好烦啊,”言里又恼又怒,偏偏还撒不了气,“抱我干什么!”

  诺诺眨巴着大眼睛,面颊肉嘟嘟的,使劲在她小腿上蹭:“妈妈是坏人,杰杰陪我玩。”

  团子说着就把裤子向下拽,吓得言里心尖颤抖,手疾眼快揪住向上一扯:“别拽!要掉了!”

  诺诺鼓鼓嘴,乖巧地不拽了,但还是抱着她不松手:“陪我玩,陪我玩。”

  言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偷偷用余光打量姐姐,没想到宋韫予也在看着她们两个,甚至弯眉笑了笑。

  姐姐不仅不站在我这一边,甚至还在兴致盎然的看热闹?

  言里欲哭无泪,一边咬着牙,一边提防着诺诺把她裤子给拽掉,“我是负伤人员,不能陪你玩。”

  诺诺还没回答,不远的河边远远传来一个声音,言妈喊道:“你是手臂骨折又不是截肢,赶快过来陪妹妹。”

  言里总算看清形势,感情就是父母想过过二人生活,就把诺诺这个定时炸弹扔给了自己丝毫不顾及二女儿的感受。“可是…可是……”言里好急,声音有点小委屈,“画怎么办?”

  宋韫予收拢着画夹,轻轻摇下头,笑着说:“下次,下次帮你画。”

  言里原本有些不情愿,但仔细想想,下次正好可以拿这个当借口去姐姐家,又多好几次见面机会,四舍五入赚大发了。

  她果断接过话,声音喜滋滋的:“好,那下次再说。”

  言里急冲冲地站起身,正准备往河边走,却被宋韫予拦了下来。

  “稍等一下。”言里愣愣地站着,看见宋韫予在她面前蹲下身,低下头。

  她伸出手,触上言里的裤脚,将布料悉心叠起,接着慢慢挽高,叠在脚踝上方几寸的位置。

  宋韫予动作很小心,但手指在无意间,还是会触碰到脚踝周围的肌肤。

  温软指尖抵着皮肉,轻轻地滑动着,又密又痒,言里几乎能感受到指腹那细细的纹路,一路辄过踝骨,触感若有似无,像是蝴蝶落在骨骼纹路,慢吞吞地向上爬。

  布料摩挲着,发出细弱的窸窣响声,一片悄然洒落的阳光中,言里呼吸微顿,心中快疯了。

  “好了,”宋韫予收回手,抬头解释道,“你右手不方便,我帮你把边缘挽一下。”

  言里低头看了看被叠好的裤脚,喉咙干哑,声音小的快要听不见:“谢、谢谢。”

  宋韫予浅声说:“嗯,没事。”

  小朋友呆呆站着,长发也藏不住泛红耳廓,常年被遮掩的皮肤有些苍白,挽起的黑色长裤贴着小腿,露出一小截瘦削紧实的脚踝,在太阳下明晃晃的,像是润进了光。

  她长得确实高,但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特别是看向自己的时候,又乖、又干净,让人不忍心触碰。

  宋韫予这样想着。

  诺诺之前被言里赶走,在河边跑了一圈又冲回来,看二姐居然还站在原地,愤怒地拉她:“杰杰!”

  “好了好了,”言里拍拍她肩膀,伸出一根食指来,“来,牵手。”

  诺诺开心地握着食指,终于如愿以偿地把二姐给拖到河边。她回头看看,鲜花饼姐姐还坐在不远处,好像正在往这边看。

  她在看什么?

  诺诺挠挠头,想不明白。

  。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言妈把诺诺往言里那边一推,任由两个女儿乒铃乓啷地打水仗,自己不为所动,悠悠闲闲地开始自拍。

  一家人在河边留到下午,回程的时候夕光灿烂,言里借着余辉看向岸边,宋韫予已经离开了。

  “二姐,走了。”听见妈妈在喊自己,言里有些恋恋不舍地又看了一眼,才回头跑到车旁。

  先是折腾妈妈,接着折腾姐姐,诺诺还是没玩尽兴,不知从哪里摸出支马克笔来,在言里石膏上面瞎涂乱画。

  她趴在言里腿上,一笔一划,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姐姐”出来,旁边还附带张扭曲的笑脸。

  言里看她画的津津有味,心里痒痒,把马克笔抢过来:“我来写!”

  只可惜,她高估了自己,非惯用手写出的字照样歪歪扭扭,和三岁小屁孩言诺诺有的一拼。

  言里看着那蚂蚁爬似的“姐姐”两字,还有旁边费尽心思画上的一颗小爱心,陷入了沉默。

  这东西能洗掉吗?

  好像不能。

  医生说手臂骨折要固定四到六周,也就是说,她还要顶着这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过上一个月……

  言里要疯了,而更加可怕的是,晚上言妈又一次打发她去姐姐家借酱料,而拿着瓶子出来的宋韫予,一眼就看到石膏上的“大作”。

  她细细看了几眼,“扑哧”笑出声来:“诺诺写的吗?”

  言里接过瓶子,毫不知耻地点头,栽赃陷害道:“对,四个字都是她写的。”

  她顿了顿,将手臂挪过些许,指着角落里一枚小小的爱心,说到:“这个…是我画的。”

  一枚小爱心有什么好炫耀的?言里也不知道,但她就是下意识的想和姐姐说。

  “真好看。”宋韫予弯眉笑了笑,摘下衣领间别着的钢笔,在小爱心旁边画了个什么,“我也画一颗。”

  言里低头打量,两个小心形挨在一起,只不过自己那颗胖乎乎的,姐姐那颗则瘦长漂亮,还有个弯起的小尾巴。

  不愧是专业画家,连画颗小爱心都这么的流畅、饱满、生动、自然

  言里肃然起敬。

  跳钢管舞和勾引大家留评论究竟哪个更难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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