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意大利-第三日·尤利安VS俄罗斯人_乒乓 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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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意大利-第三日·尤利安VS俄罗斯人

  在有限的、极短的时间里,苏舟一直在思考,该如何去解说他的友人尤利安·阿茨特。

  三天的比赛下来,所谓熟能生巧,苏舟自己倒也摸索出了一套解说的方法,无非是浮夸的吹+真情实感的吹+偶尔的专业知识科普+适当的挑拨对立气氛+偶尔说点与自己有关的场内或场外的事情+也可以说点无伤大雅的参赛球员的场内与场外的事情。

  当然,这个度要把握好,毕竟没有一个精准到小数点的百分比,要求你必须有206的吹+253的科普+等等等等等,究竟要说什么、说多少、要在什么样的时机说,这都需要解说本人拥有一定的口才与灵敏度。

  很幸运的是,苏舟从来就不缺这二者。

  所以,再来看回小可爱的两个要求。

  第一,不许在公开场合里叫我小可爱——这一点很好满足。

  第二,不要那么浮夸与虚荣——这一点也能做到。

  尤利安的要求其实不难达成,但问题就是苏舟不仅仅是满足于凑合。由于乒协一方的诚意真的很足——工资的确非常的丰厚,所以苏舟尽可能地想让每一场解说都是一场盛宴般的享受,既对得起工资也对得起观众;他同时也真的非常想把一场优秀的解说当做是胜利的礼物去献给自己的朋友,他认为尤利安当然值得,所以,如果只是简单地把尤利安不喜欢的部分阉割掉,苏舟也觉得不太满足。

  说到底——

  还是苏舟对自己的要求有点太高了,他真是一个会让所有的甲方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模范乙方。

  再具体点——

  如果他在这场比赛里的解说对象,是那个不算太熟的俄罗斯人,苏舟倒也不是不能凑合,但问题就是他的解说对象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尤利安·阿茨特……

  严格来说,尤利安是在他这个世界里,交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

  嗯,由交际花粥主动出击反复攻略才得到手的好朋友:)

  所以苏舟就很愁了。

  小

  可爱啊小可爱,解说啊解说,这碗粥要怎么做——

  把视线拉回赛场,赛前的开场还是很和谐的,忽略那些在德国队进场时霍然拔高了几个分贝的全场欢呼,走流程地夸奖一下德国队把普普通通的运动外套穿成了英姿飒爽的定制风衣、且在鱼贯而出时走出了堪比走秀的大片效果。总之,当德俄两方纷纷站在了隔离板外的两端,静待裁判宣布入场时,解说室内,苏舟与俄罗斯解说也在走流程地为球迷们介绍双方的球员与队伍。

  老规矩,由于德国队的名气较大,那么对德国队的介绍就比较少;由于叶夫根尼·尼西与尤利安·阿茨特的世界排名相差不大,在进行针对于球员个人的介绍时,分给两方解说的介绍时间则是半斤八两。

  在俄罗斯解说冷静沉稳地向大众再次介绍叶夫根尼·尼西时,苏舟其实在心中抓耳挠腮,小小的粥感到了大大的奇怪,因为这不是上午时的那一位俄罗斯解说了。要知道,今天上午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双打赛事中的德国vs俄罗斯,苏舟对那一位俄罗斯解说可谓是印象深刻,那真是一位势如战车吼如棕熊的神仙解说,苏舟全程瞠目结舌,完全是被对方带着走,陷入了对方的节奏。

  对方怒吼一句——

  “前进吧!伟大的俄罗斯!”

  苏舟跟上一句——

  “破浪吧!伟大的德意志!”

  对方激情澎湃——

  “冲鸭!我们的好男儿!尼西与日尔科夫!”

  苏舟声嘶力竭——

  “不要输给他们呀!我们的队内头牌!菲克与沃尔夫!”

  ……所以,那明明是一个很会调动气氛的优秀解说啊,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换人了?

  ——当然是因为乒协官方下令换人咯。

  这就要再扯回奥古斯特于晚间五点半左右所打通的那通电话了。

  世界第一先生好心提议:反正目前还只是在第一轮的预赛期间,不如多换几种搭配风格试一下?比如,苏舟的一人解说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呢。

  奥古斯特的重点是后一句,乒协官方却是把注意

  力也分给了前一句。

  ——这可是来自于奥古斯特·沃尔夫的建议。

  由于这一位向来是在场上与场下都一样靠谱,不像某位只有在场上才靠谱的意大利人,乒协官方当下就开了个紧急会议,商讨一下奥古斯特的提议的可能性与可执行性。

  然后讨论着讨论着就觉得……

  ——害!都破天荒地为了收视率,直接请中国苏这个毫无经验的乒坛小甜菜来当解说了!不就是再搭配一个五花八门万花筒吗?!哪里不可以呢?!

  乒协官方翻翻赛程表,晚饭后的第一场比赛,就是尤利安·阿茨特vs叶夫根尼·尼西,他们的特邀嘉宾中国苏呢,是肯定要站在德国队一方的,所以如果要开辟一出试验田,就只能从俄罗斯方下功夫了。

  至于俄罗斯方……

  有人说:“要不要试试截然相反的风格?应该都对今天的第一场比赛印象深刻吧?俄罗斯方的解说太冲了,战斗民族那味太浓了,苏舟直接被对方带跑了,虽然也很有意思——其实不换搭配也行——不过鉴于审美疲劳,如果要换,换一位冷静挂的俄罗斯解说怎么样?俄罗斯那边不是正好有这么一位吗?”

  经过了大概半小时的讨论,三分之二的决策人士都选择了通过该提议。

  这时的时间是晚间的六点十二分,距离解说开始只有大概半小时了。一群人火急火燎地给俄罗斯方打电话进行协商,各种补偿和后续解说的资源分配都好说,反正下一场我们要换换风格,快把你们的那谁派出来,总之先换个解说!

  于是俄罗斯一方就换成了冷静挂。

  在把俄罗斯方的解说人员更换好后,大佬云集的圆桌会议中,又有人说:“那么,沃尔夫所提出的最核心的那个建议怎么样?今晚的最后一场比赛,重头戏的德国三巨头内战,真的要尝试一下,让中国苏一人担当解说吗?”

  这……

  乒协大佬们面面相觑,沉思不已。

  沉思过后,他们各抒己见。

  “我觉得可以……”

  “我觉得不行…

  …”

  “毕竟只是第一轮初赛,我也觉得可以……”

  “可是这毕竟是德国三巨头的内战,其重要程度与吸睛程度完全不输决赛,比起可能效果不佳的改变——我并不否认的确有可能会效果更好——我还是更倾向于稳定行事……”

  众人又你瞪我我瞪你了半晌。

  半晌之后,有一人忧心忡忡道,对即将被各种安排的中国苏充满了怜悯之心:“为什么不问一下中国苏自己的意见呢?你看,今晚的第一场比赛都快开始了,关于沃尔夫vs诺依曼的解说问题我们却还没有决定好。还记得吗?中国苏早都对我们报备过,在解说期间,他向来是关闭手机的,正如他在参加正式比赛时所做的那样。那么,就算我们决定让他担任一人解说,通知他的时间也是在第一场比赛结束后——朋友们,我们留给小男孩的准备时间太少了,他真的不会被吓到吗?”

  啊这……

  年纪最小也是四十多岁、年纪最大已经将近七十岁的叔叔爷爷们纷纷干咳了两声,良心开始隐隐作痛,反思起来自己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就在这时——

  砰!

  却有人突然拍桌。

  见众人的视线纷纷看了过来,拍桌之人沉稳大气又胸有成竹道:“不会吓到他的,不是因为我相信中国苏的能力——虽然他已经证实了他的天赋不仅仅只体现在赛场上——你们想,沃尔夫既然已经对我们提出了这样的提议,以他的人品与做事风格,肯定是已经与中国苏商量好了,而我们的中国小男孩也在艰难地思考后,选择接下了这个艰巨的任务,我认为,他们肯定已经在私下里达成了完美的共识,不然沃尔夫怎么可能给我们打电话呢?”

  这——

  ……这似乎非常有道理诶!

  这段话说服了所有人,他们连连点头,纷纷释然地笑了起来。

  是的,他们虽然不怎么相信这位尚未成年的中国小男孩,但是他们绝对不会去怀疑来自德国的世界第一先生。

  于是对话的氛围突然就变得

  和谐了起来。

  “是的,你说的没错。”

  “的确没错,既然沃尔夫选择了给我们打电话,那么,他肯定是已经确定了中国苏的确可以胜任这份工作,并且也已经得到了中国苏本人的赞同。”

  “我也对此表示认可,毕竟他可不是那位大天使先生,沃尔夫是不会拿这种正经事开玩笑的,这可是年终巡回总决赛的直播解说。”

  “嘿,即使我也同意你说的,但是我好歹是个意大利人,不要在我的面前cue我们的大天使先生——”

  “哦——听听,大天使先生——”

  大概是因为奥古斯特·沃尔夫本身就等同于永远的胜利与永远的靠谱吧,在把【奥古斯特既然这么提议了那肯定是有着十足的把握】这一论点说出来后,不过几分钟,乒协的决策人员们就愉快地达成了全票通过。

  “——那么,”为首之人说,“我们是派人前往休息室,在局与局的一分钟之间将这个消息亲自告诉中国苏,还是在比赛解说后打电话通知他呢?”

  “这个都好说,不急,我觉得还有另一个可以讨论的问题。”

  正在众人开始思考这个“通知的时机问题”时,另一人却突然开辟起了新的话题:“鉴于对沃尔夫的信任,不如我们来提前再讨论一下,如果中国苏的一人解说的效果真的大受好评,在接下来的比赛里,我们是否也要不时采用一人解说的形式?”

  这——

  拥有最高决策权的乒协大佬们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

  ……

  苏舟是不知道给他发工资的这些金主们,因为【奥古斯特·沃尔夫当然值得信任】这样听着就盲目不靠谱的理由,就暗搓搓地开始打算对他进行各种安排。

  将时间线与视野拉回场中,意大利时间的晚间六点五十四分,当裁判宣布两方进场、进行练球的时候,苏舟还在奇怪着俄罗斯的解说到底是为什么换了人、愁着他到底要怎么解说才能满足尤利安与观众的双重需求。

  这碗粥好像有点难啊……

  苏舟愁眉不展,沉思不动。

  还是俄罗斯解说奇怪地推了推他:“苏?——苏,猜球了,你难道不猜球了吗?这可是赛前的重点环节,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的默认流程?”

  苏舟恍惚回神,下意识地张口就来:“啊那我就和小——我是说,我猜正面吧。”

  险些在失神时将“小可爱”一词脱口而出,苏舟一个激灵,浑身出了层冷汗。

  比赛现场,隔离板外,敏锐地捕捉到了那句欲言又止的“小可爱”,奥古斯特不禁低声失笑,菲克则直接夸张地大笑了出来。

  笑完了,还不忘使劲捅捅身边人的胳膊:“嘿,本,我带了两副耳麦哦,你确定不听解说吗?不听吗?不听吗?真的不听吗?我和奥古都戴了,你确定你要这么的不合群吗?”

  都说了几遍不听了,你真的好烦好烦哦。

  本大大冷着脸,伸手推开菲克以表拒绝。

  拒绝完了,还要抬抬下巴指向赛场,用着一种预料之中的口吻说:“不用听我也知道,他猜了正面吧,呵。”

  这个“呵”就嘲讽极了,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傲慢。

  菲克又转头看向场内,由于尤利安的年纪较小,俄罗斯人选择把猜球的主动权让给了德国小将,而尤利安的猜测则与耳麦中传来的声音相同——我选择正面——所以从目前统计的中国苏的猜球正确率上来说,那肯定就是……

  ——不出所料,露出的硬币花色正是反面。

  为数不少的球迷们露出了充满欣慰的笑容,看,今天的中国苏也依旧猜球错误了呢。

  场中,由于尤利安猜球错误,俄罗斯人掌握了首先选择的主动权,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发球权,尤利安则选择了就近的半边场地,两方球员对裁判点头道别,然后纷纷返回至球台边。

  本大大对此指指点点:“尤利安确实应该离那个小子远一点了,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被中国苏的猜球霉运传染连累。”

  这话简直嫌弃到没变了,饶是乐观外向如菲克也不由震惊两秒。

  震惊之后,菲

  克诚恳道:“朋友,你听起来真像电视剧里的反派恶婆——恶公公。”

  奥古斯特也参与进来:“本,听起来你其实很关注苏舟。”

  本大大正要张口反驳——

  ……却在奥古斯特出声的第一时间,就明智地选择了把嘴巴闭紧。站在金字塔尖的削球手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冷哼,然后用行动来表达了他的否认和拒绝,两步走到了他们的教练、贝克尔·沃尔夫冈的身边。

  削球大佬本大大想,在这个冰冷的德国队里,只有他们的教练是唯一的一个不会有意、更不会无意胜有意的人了。

  ……然后他就看到他们的教练斜睨了他一眼,傲慢地用食指点了点已经挂在耳朵上的套耳式耳麦。

  他们的教练说:“本,我也是戴了耳机的,站得这么近,听到那小子的解说声后,你不会难受的要死吗?”

  …?

  本大大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眼神。

  他们的教练下了命令:“不要让别人以为我们德国队不团结,站到奥古斯特与菲克的中间去。”

  本:“……我不……”

  贝克尔教头:“快去。”

  本挣扎:“教练我觉得……”

  贝克尔教头:“去,摄像看过来了,别给德国队丢脸。”

  本:“…………”

  这怎么就成丢脸了?!!

  如果不是为了形象,本那冷峻的神色险些就要破功,他觉得他给那个该死的中国小鬼起的外号简直太贴切了!wonderwizard,wonderwizard,他不是男巫还能是什么?!不愧是让那个西班牙小鬼黏糊成娘炮(?)的好朋友,他永远也不会对中国苏与罗德里格斯·雷耶斯产生一丝半点的好感!

  本大大凶神恶煞,在心中大放狠话,满脑子都是他如何用削球削到天长地老,将这两个该死的臭小鬼削到跪地求饶。

  这一刻,本·诺依曼的心理活动与魔鬼无异,涂满了铺天盖地的马赛克。

  ……然后这只魔鬼就一步一步地又走了回去,依照教练所言,走

  到了奥古斯特与菲克的中间。

  菲克欢快地挥了挥手:“嗨!本!欢迎回来!和教练说了什么?”

  奥古斯特却像是有读心术:“本,不要想的太远,你接下来的对手是我。”

  本:“…………”

  本沉痛地想,这队伍没法呆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是了,先是去年的下半年,那个西班牙小子迎来了井喷式的可怕涨球期,他这个无辜的德国人却为此付出了反复禁赛+惨痛加练+心灵折磨的魔鬼代价;这之后,就来到了今年的上半年,这个有着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的中国小子横空出世,凭着一张甜蜜的嘴打入德国队内部收买人心,反反复复地开始针对他;再来,就是这个该死的西班牙小子和这个该死的中国男巫强强联手,再由中国苏牵手德国队内部,对他展开了里应外合的究极迫害。

  ……所以为什么大家都开始迫害他了?

  百思不得其解,本大大陷入沉默。

  半晌,沉默许久的削球大佬说:“奥古,菲克,你们之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去年………去年上半年的时候,你们还不是这样的。”

  本想,好歹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们总该说点什么吧。

  然后他的两位队友兼朋友说——指责般地说——

  菲克:“?什么跟什么?不,本,先别说话,比赛开始了,你难道想让尤瑞知道你在他的比赛时分心吗?”

  奥古斯特也表达了同一个意思:“是吗?我没有注意到这点………不过,本,如果你想讨论这个问题,赛后我们会拥有很多的时间,现在先让我们专心看比赛好吗?”

  就连贝克尔教头也趁着死球的功夫,分了个不赞同的视线过来。

  本:“………”

  本开始了反思,他为什么要说话呢?就当个德国队内的透明人不好吗?反正他本来也只是一个低人气的削球手嘛。

  不料菲克却忽然兴奋地伸出了手,递了半边的耳机过来:“本!苏宝宝提到你了!要来听吗!来嘛来嘛!”

  刚刚下

  定决心不说话的本:“…………”

  在贝克尔教头深沉的凝视下,本艰难地咽回了“滚”这个词。

  菲克还在卖安利:“听听嘛本!苏舟说到做到,解说风格真的不浮夸了,你大概不会太讨厌的?”

  在摄像头密切的关注下,本更艰难地咽回了“我不是讨厌他的解说风格,我是看不惯他这个人”这句话。

  本决定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安静静看比赛,现在的德国队已经不是他记忆中的那只德国队了,而这一切的改变就是从中国苏………不,大概是从雷耶斯的涨球期开始的。

  却不料,来自右边的耳麦终于不甘心地缩了回去,他的左边却突然出现了另一只耳麦。

  本:“………”

  本缓缓地偏移视线,看向了站在他左边的好友,那位面带微笑的魔鬼、乒坛里的世界第一先生。

  本与奥古斯特对视两秒。

  在这一刻,本深深地确信,他的队长兼好友一定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抓准了这个场内死球的机会、抓准了这个摄像头冲准了场外的瞬间,正因为他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宛如起内讧般地拒绝举动,奥古斯特这个该死的混蛋才会借机把耳麦递到他的身前。

  奥古斯特也不说话,只是示意般地看向他,随着侧头的动作而垂落耳边的金发简直好看极了。

  ……摄像头凑得更近了。

  贝克尔教头的眼神又看了过来。

  本:“………”

  本深深吸气,从奥古斯特的手中接过耳麦,并没有塞入耳中,只是贴在了耳朵旁。

  下一秒,耳麦里就传来了毫无间隙的、来自于可恶的wonderwizard的平和的解说声音……

  ……平和的?

  本听着这个中国小鬼用着一种客观平板的语气,说着朴实却更为触动人心的话语。

  此时仍是第一局,小比分已经进行到了尤利安6:3叶夫根尼,是尤利安的发球权。

  这个大概是天生与他相克的中国小鬼说——

  “……让人惊讶,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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