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意大利-第三日·流星[图]_乒乓 今天的我依旧没有退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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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意大利-第三日·流星[图]

  解说室内,某苏姓球员正在对某雷耶斯姓球员深情表白。

  比赛现场,身处在隔离板内的五人——西班牙队球员x2+英格兰球员x2+裁判x1——或是第一次、或是再一次地感受到了那种欢笑是属于别人的,我们是什么也不懂的的孤寂沧桑。

  是的,依旧是不知缘由的,在罗德里格斯·雷耶斯猜球胜利之后,整个球场——并不算遥远的观众席中,又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喧嚣之声。

  吁吁吁——

  哦哦哦——

  啪啪啪——

  呼呼呼呼哈哈哈哈——

  隔离板内的五人:“………”

  罗德里格斯抓了一下已经被他绑在脑后的金色小揪揪,挠着发尾,转头看向了迭戈。

  “我这是……室友应该是和我猜的一样吧…?”罗德里格斯不是很确定地说。

  迭戈放眼看了看四周,起哄起的这么厉害……应该是猜对了吧?

  隔离板外的另一头,英格兰队。

  哈维·约恩不太正经的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哈烦烦可烦人了,明知道现阶段的安德烈对某个中国人执(滤)念(镜)颇深,依旧漫不经心般地在安德里的耳旁说。

  “唉呀,”哈维道,“‘我好爱罗德’呢,这可是当着全球观众的面的热情表白呢——尊贵的彭德拉先生哟,究竟在什么时候,你亲爱的中国友人才能也在大庭广众面前说‘我好爱安德烈’呢。”

  安德烈像是冲到了莫大的冲击,面对哈维·约恩看热闹不嫌大的挑衅,竟然没有任何反应。

  那双绿的透彻的眼睛中一片迷茫,盯着场中的那个有着灿金发色的西班牙人看上几秒,然后又僵硬地转过身体,像是一个过于老旧的机器,迟缓地望向解说室的方向。

  于是,只得到了一片无视的哈烦烦:“………”

  “卢卡卢卡,”哈维立马跑去找自家哥哥,“安德烈他不好了!打击太大变傻了!”

  哦,什么安德烈傻了,是你傻了吧。

  从高贵冷艳的卢卡斯大宝贝那里,哈维·

  约恩所能得到的依旧是冷漠。

  今年还在上幼儿园的哈烦烦:“………”

  唉,哈维颇为忧伤的叹了口气,一旦安安小宝贝傻了,队内就变得一点也不好玩了。

  没人搭理自己的哈烦烦有些意兴阑珊,两只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就交织在了一起——没人陪他闹,他就自己和自己打架了。

  而安德烈此刻的心情有点复杂,他将远远望向解说室位置的目光收了回来,那双宝石绿的眼底像是有墨水低落的深绿幽潭,冗杂了百般的藻类生灵以及折射出的各色光线。

  只是他的脸色是犹如谷底黑潭般无比阴沉的。

  安德烈阴沉着脸,双手环胸,半眯起眼,以一种仿若杀人的眼神,死死的瞪着场内的西班牙人。

  安德烈觉得这个一亿英镑越来越不顺眼了。

  ——呵,头发的颜色太灿了,一看就是灿金发色的大胸无脑,明明这个家伙的胸肌还没有他的大。

  ——哼,一个男人还留什么半长发,后脑勺的小揪揪滑稽的像个小丑,娘里娘气,成何体统!

  ——呵,不过是区区一亿英镑也敢如此放肆,到底是什么给了他勇气…?!

  …

  ……

  ………

  一条又一条,安德烈分外挑剔的给罗德里格斯·雷耶斯挑着毛病,但是挑到最后——

  被表皮遮住的牙关越咬越狠,环在胸前的双手越勒越紧,藏于鞋中的脚趾狠狠蜷缩………安德烈终究还是充满戾气的狠狠闭上了眼。

  他的心中再次刮起了天翻地覆的龙卷狂风——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为什么那个西班牙人那么强他却这么弱这么弱这么弱…!!

  ——去他妈的西班牙人德国人还有那个该死的巴西人…!!

  ——不过是一群混账混账混账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如果他能拿出一亿零一英镑给他的中国友人……是不是也可以得到一发当着全世界的人的面前说爱你了…?

  ………安德烈想,这种感觉大概就是不服气和嫉妒了。

  而归根结底,让这种“不服气”与“嫉妒”所滋生的根源——

  ……肯定是和那个中国人有着一定的关系的,但是,更多的…更多的……

  【安杰,看到了吧,】解说室内,他的兄长阿杰尔这样对他说,【想想刚才我分析的那几球,想想安吉洛·比安奇他在击球前后的动作………安吉洛·比安奇眼里的球场和你眼中的球场是不同的,而这样的‘不同’,也正是你们之间那难以弥补——难以在短时间内弥补的差距。】

  ……差距。

  差距。

  差距…!!

  差距造成了彼此之间的不同,正如“彭德拉”与其他人之间的差距,让他从出生的那一瞬起便坐拥家财万贯,一生无忧;正如身为乒乓球运动员的安德烈·彭德拉与其他职业乒乓球运动员之间的差距,这样的差距让那无形的不同始终根深蒂固。

  ……正像阿杰尔所说的那样。

  【好了,安杰,那么,暂且把罗德里格斯·雷耶斯定为‘一亿英镑的小目标’——或者,在那之前,说实在的,你更应该看看尤利安·阿茨特——别摆出这种不情愿的表情,我的弟弟,即使在u15-u21的区间内,你是英格兰队中最强的,但是,想想吧,我的弟弟,放眼全世界的同龄球员,安杰,你又算得了什么呢?】

  当阿杰尔在休息室内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安德烈还是很生气的,他甚至当场就怒而站起,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长椅,引起休息室内的一片喧嚣。

  然而他的哥哥只是那么安静而包容的看着他,然后对他说。

  【好吧,或许这样的话还是早了点?……我以为,我们已经可以心平气和的进行这样的对话了。】

  这样的对话还是进行下去了。

  他的兄长,阿杰尔·彭德拉沉吟片刻,平和地启开了口:【嗯……还是用你的中国友人为例子吧,中国有一种说法,叫做‘门当户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仅仅是对“彭

  德拉”这个伟大的姓氏而感到骄傲,安德烈同样为自己的国家是英格兰而深深地感到自豪。

  ……说白了,他其实是有点歧视倾向的,比如他对一切的外来文化都有着一种天然的抵触情绪。

  所以他当然是不可能知道“门当户对”是什么意思。

  阿杰尔拿出了手机,打开了谷哥,几秒之后,那略显低沉的嗓音,在休息室内缓缓响起。

  阿杰尔很了解自己的弟弟,所以他当然不可能做出什么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对方的蠢事——安德烈有可能会把他的手机直接摔了,即使他的弟弟在近几个月来变得懂事了很多,但是他的骨子里始终隐藏着一股天然的、又是被后天养出来的狠疯暴戾。

  照着万能的维基百科,阿杰尔念了一下这个中国成语的英文翻译。

  然后,阿杰尔看向沉默的幼弟,半是无奈地说。

  【我用一个更好懂的例子,庶民——原谅我用这个称呼——庶民和我们的生活阶层是完全不同的,他们想要进入到真正的上流社会的可能性近乎为零,这是根本性的差异与不同;这一点同样适用于体育界。】

  【安杰,过去的你……过去两三、年的你,我无法从你的身上看到任何一丝你想要认真打球的斗志与进取心,我从你的眼中只能看到凌虐他人的快意与报复我们的快感………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无论驱动着你的是什么,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乒乓球的影子——】

  【安杰,既然你做出了改变,我也就需要做出改变………如果是过去的你,我并不会和你讨论这些问题,我只会继续看着你,跟在你的身后给你擦屁股,顺便雇人来铲除那那一堆恶臭的狗/屎;但是你现在发生了变化,那么,安杰,只要你还想继续前进,不管是为了追逐那抹在不知不觉中驻扎在你心中的影子,还是为了一些………更伟大的、更光明的、更沉重的目标——安杰,这些话你必须听,也必须认识到现在的你与其他的球员——与罗德里格斯·雷耶斯

  、尤利安·阿茨特、你的朋友中国苏……你必须认识到,现阶段的你与他们之间所存在的差距,这些差距造成了你们之间的不同,如果继续这么下去,你和中国苏的友谊并不会消失,不过也只是仅此而已。】

  【——因为你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

  【——因为你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阶层。】

  【——他、他们的眼里并不会真正的看到你。】

  【——除了英格兰本土的球迷,没有球迷会真的把你当一回事……】

  …

  ……

  ………

  场中,比赛已经开始了。

  场外,仿佛脑中有千万个醉酒壮汉在打架喧嚣,安德烈只觉得自己的脑门疼地快要暴躁。

  “吵死了…”他攥紧了拳头咒骂着,“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充满戾气而无比暴躁的低骂不断地从那闭合不停的唇舌间挤压蹦出。

  忽然,一切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安德烈猛然抬头,戾气满满的瞪向那颗飞速折返的白色小球,以及将球击出的双方球员。

  忽然之间,没有任何征兆的,安德烈就觉得自己的眼眶发涩,非常非常的涩。

  他眼前的时光产生了逆流,他面前的空间出现了错位,安德烈的眼前出现了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幻觉。

  ……他看到,球台的左端,身披白色球衣的那一方,正站在那处、正站在球台之前、正在滑动脚步、挥动球拍、击打小球的那一个人……

  不是什么穿着这身纯白色球衣的、弱的要死的保罗·郝尔烈与大卫·汉内斯,而是穿着六年之前、更老版本的红白条纹的英格兰球衣……还年轻的阿杰尔。

  ——应该是他的兄长,阿杰尔·彭德拉啊!

  现在,此刻,这一瞬间,站在球台上,身披英格兰战袍,去挥洒汗水,挥拍击球的人,明明不应该是这个球场上的任何一个人,不应该是保罗·郝尔烈,不应该是大卫·汉内斯,甚至不应该是那该死的罗德里格斯·雷耶斯与迭戈·托雷斯,分明应该是他的兄长,他的三哥,他的

  哥哥,阿杰尔·彭德拉啊!

  沉寂许久的回忆来的是如此的突兀汹涌,宛如轰然爆发的断堤山洪,让安德烈的眼眶在瞬间变红。

  ——最初,最初,最初最初的目标,他是为什么要打乒乓球的?

  ——只是为了他的哥哥。

  ——只是为了那被下达了最终诊断书,被判决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名职业运动员的哥哥。

  继承家业与爵位称号的大哥很忙,二哥热爱电影,在大学时期就去了美国,三个哥哥里,打从安德烈有记忆开始,只有阿杰尔的一点一滴是始终清晰的,虽然他在幼年时的梦想与爱好都是足球,但是阿杰尔时常会把他带在身边,幼年时的安德烈·彭德拉是英格兰国家队中的常客,不是因为彭德拉家经常雇不起一个看管安德烈的保姆,而是安德烈太过缠人,总是缠着他的三哥,有一丁点不顺心如意的地方,就会把整个彭德拉家闹得天翻地覆。

  在英格兰,有许多小球员都是看着阿杰尔·彭德拉的乒乓球长大的,尽管那只是极为短暂、宛如流星即逝的四年。

  理所当然的,安德烈更是看着阿杰尔的背影、侧影长大的。

  在“彭德拉”这个家庭中,所有人都知道阿杰尔·彭德拉有多么的热爱乒乓球,所有人都知道阿杰尔·彭德拉在乒乓球上的天赋是多么的宛如神赐,但是只有安德烈敢拍着他的小胸膛挺胸保证,他才是观看阿杰尔在现场打球的次数最多的一名彭德拉!所以他也是亲眼看到他的三哥畅快大笑的次数最多的一名彭德拉!

  安德烈曾经坚信,什么德国人意大利人西班牙人都是一群一踩就烂的狗/屎,只有他的三哥是最棒的,阿杰尔绝对会成为世界冠军!

  然后——

  ……在那一年的奥运会后,就像是一个噩梦,这就是一个的噩梦,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所有的梦想都化为泡影,所有的希望都变得不再可能。

  安德烈十岁,阿杰尔二十岁,这是这一对兄弟的人生转折点。

  那一晚,十岁的安德烈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于是他在夜

  晚偷偷的爬了起来,向着已经被接回家的哥哥的卧室跑去。

  然后,在他即将大大咧咧的推开房门,朗声叫他“阿杰尔”之前——

  ……安德烈就听到了哭声。

  除了哭声,还有咒骂声,还有摔东西的声音,还有许多……让他觉得,这是完全不可能出现在阿杰尔·彭德拉身上的声音。

  十岁的安德烈赤着脚,十七岁的安德烈早已忘了那时的他在门外傻站了多久,正如他早已记不清,阿杰尔在里面哭了多久,骂了多久。

  那一晚之后……

  安德烈回到自己的房间,叫来了下仆,把所有和足球有关的东西都扔的一干二净。

  他不需要足球了,他不想踢足球了,他要打乒乓球,他要为了阿杰尔打乒乓球。

  ——对,这才是他最初的心愿。

  然后这样的心愿就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当最为年幼、最受宠爱的他选择了打乒乓球后,所有人,就连阿杰尔也认为这是安德烈·彭德拉委屈了自己,这个小魔头怎么可能会这么懂事呢?太让人心疼了,我们要更加放纵的去宠爱这个孩子。

  所以这一切就变成了死循环。

  安德烈不喜欢对自己如此生疏的家人。

  安德烈厌恶对自己百般放纵的家人。

  正常的家庭不应该是这样的。

  于是安德烈开始了反抗,然后造成了彭德拉家长达三年的尴尬、冷战与争吵。

  再来——

  去年十一月,那场或许可以称为人生的另一个转折点的中国行,他将一个弱鸡的中国小子打的眉骨流血。

  今年上半年,他又一次和这个中国人在职业乒坛的赛场中交手,并且再一次的惨败给对方。

  今年十月,那一场发生在天台的对话,那短短的一个小时,成为了……成为了足以被安德烈铭记许久……或许是一辈子的一段记忆。

  十一月、十二月的特训,期间的回家常住,阿杰尔与他之间越发深入的交谈……

  ……他的三哥啊。

  安德烈的眼睛睁的很大,通红一片的眼眶中,毫无

  征兆的流出了泪水。

  安德烈觉得愤怒、暴躁、憎恶,但是这样的情绪根本无处发泄,因为阿杰尔·彭德拉永远也不可能再度站在职业乒坛的赛场之上了。

  ——明明他是这么的优秀。

  ——明明他的天赋是这么的强劲。

  ——明明他是这么的热爱乒乓球。

  ——明明他是这么的聪慧而理智。

  ——明明他可以成为一名那么那么好的领导人与指导者。

  ——明明他在年仅二十岁的时候便已经得到了一枚含金量极重的奥运会铜牌。

  ——明明他在这枚铜牌之前,就已经拿到过多次的巡回站的冠军金牌。

  ——明明…

  ——明明……

  ——他嫉妒,他嫉妒那些还可以好好地活跃在赛场上的球员。

  ——他憎恶,他憎恶那些明明弱小却还能站在球台一端的球员。

  突然涌起的愤怒、憎恶与悲伤尽数化成了不争气的泪水,安德烈控制不住的开始流泪,正如六年之前,他偷偷的趴在阿杰尔的房门之外,死死的咬着牙、捂住嘴,控制不住的无声大哭。

  而安德烈这毫无征兆的一哭,除了场内正在比赛的四人+裁判,可是把所有人都给吓傻了。

  ——不,准确的说,由于罗德里格斯·雷耶斯自带的超强话题度+西班牙队长久违的伤势痊愈,摄像与镜头其实并没有那么快地注意到发生在场边的意外。

  ——只不过是被英格兰队的自己人注意到了而已,只不过是先被哈维·约恩给注意到了而已。

  发现这一幕的哈维是真的很懵,他是很……很烦人也很爱搞事,但是他从来不想真的搞事啊!更何况这个突然眼眶一红就死咬着牙、面色狰狞的开始流泪的家伙,可是那个安德烈·彭德拉啊!

  作为第一个注意到安德烈异常的人,哈维下意识地看向摄像镜头,在发现摄像还没有将镜头移过来时,他立马走到了安德烈身旁。

  他没有多问,只是用自己那比安德烈略高一点点的身躯,将这名体格健壮

  的未成年队友挡的严严实实。

  “怎么了。”哈维问,没有了那总是带着的散漫戏谑,只剩下轻轻的认真与关切。

  而安德烈正在死死地咬着牙,吭都吭不出一声,又因为他实在是咬的太过用力,导致他的腮帮两旁,隐约有青筋在起伏鼓动。

  安德烈没有动,没有伸手去抹眼泪,从齿缝间挤出的气息带着不稳的颤抖。

  他在压抑着什么,哈维想。

  看过不少人哭泣——别忘了哈维可是一个“情感经验丰富”的称职红郎——即使哭泣的原因不太相同,不过一眼,哈维就看得出来,这是一种压抑,是一种如果不在此时恶狠狠的咬紧牙关,肯定会在下一刻放声大哭的压抑。

  这……

  唉。

  哈烦烦叹口气,觉得英格兰队内果然没有一个省心的。

  “嘿,扶住我。”说着,哈维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安德烈的脖颈之上,不顾那在瞬间变得僵硬的身体,以一种绝对会被乔内斯教练、他的胞兄卢卡斯、以及收声器听到的音量说——

  “抱歉,boss,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安德烈陪我回去一趟,等会就回来——”

  什——?!!

  正在看比赛的乔内斯教练一愣,什么叫不舒服?什么叫哈维·约恩觉得自己不舒服???拜托!这都双打2了!下一场比赛就是有你们约恩兄弟的双打3了啊?!

  有着“双打保险的约恩兄弟可能要遭”的惨痛前景,一时之间,乔内斯教练连“安德烈要好心地陪哈维·约恩回一趟休息室”的惊天震撼都顾不上了。

  乔内斯教练脚跟一动,立马要朝哈维那边走——

  忽然,自己的袖口被人拽住了。

  乔内斯教练脚步一顿,侧回过头。

  ——拽住他的袖口的人,是哈维·约恩的双胞胎兄长。

  “卢卡斯?”乔内斯教练皱起眉。

  卢卡斯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凑在乔内斯教练的耳旁说。

  “boss,哈维没事………好像是安德烈出了什么问题,哈维带着他先离开摄像范围。”

  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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